薛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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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喻文州式的爱情

突然做梦梦到了小时候学校门口的鸡蛋花树,那味道简直太美妙了。

忍不住动笔写了写。

话说为什么我写的暗恋总是不像在暗恋……


简单的就是个18岁的喻文州收养了9岁的黄少天以及之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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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感觉黄少天最近在躲他。

 

早上。

喻文州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余光瞥见黄少天衣冠不整地冲出房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黄少天就抓起桌面的面包袋风一般跑出了家门。

 

晚上。

七点钟做好晚饭,喻文州坐在饭桌上数着时间,饭菜热了好几遍,但直到八点二十五分他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轻手轻脚推开家门的黄少天刚一探头,就对上了喻文州的视线。

“少……”

“那啥我今天跟同学出去吃饭吃得有点晚忘了告诉你了话说今天上课好累啊我先回房休息了文州你慢慢吃哈!”

黄少天迅速打断了他,趁着说话的时间闪进了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房门。

 

特地亲自做了一桌对方最喜欢的饭菜,喻文州被黄少天这样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

他站起身,走到紧闭着的门前敲了三下。

“文州我好累啊都准备上床了。”黄少天躲在里面含含糊糊地回应。

“你先出来。”喻文州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们得谈谈。”

“……我可以不出来吗?”

“不行。”

过了一会儿,黄少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喻文州随意地扫了一眼周围,跟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同。他径直坐到黄少天的床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我……我就坐这就好了!”黄少天迅速在地毯上盘腿坐下。

“之前忙得厉害没时间找你,说吧,这几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黄少天左顾右盼,就是不好好看着对方说话。

“没干什么啊,就是跟张佳乐他们出去自习了来着。”

喻文州静静地看着他。

“……哎呀我就是去给隔壁小区那个瀚文补习去了真没啥!”

“最近有什么想买的吗?”喻文州挑了挑眉。

日用品都是买齐的,黄少天也不是那种喜欢攀比的中二病,平时也就是嘴馋的时候可能要花点零花,一般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只要黄少天开口,喻文州也从没拒绝过。

“额,就是上次去张佳乐家玩了个游戏,有点想买一个,没好意思跟你开口而已啦。”

喻文州皱起了眉:“少天,我记得没教过你对我撒谎吧?”

“……你最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上次张佳乐带发小来玩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我怕你不开心没好意思跟你说刚好在隔壁精品店看到一模一样的琉璃瓶想着凑钱给你买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文州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QAQ?”

“撒谎是例外。”喻文州果断否定,弯下腰摸了摸黄少天垂下的脑袋,“不就是个琉璃瓶,现在每天这么晚回来,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黄少天委屈地瘪了瘪嘴,转身翻了翻丢在墙角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放到地上默默推了过去。

喻文州翻看了一下,包装盒的封面是透明的塑料层,可以看到里面放置着一个晶莹透亮的琉璃瓶。

他把手上的盒子放到一边,半蹲在黄少天的面前,轻轻按住对方的脑袋一转,愣是让两人的视线对上。

“看着我说话,”喻文州轻声说,“以后这样的事情别瞒着,一个瓶子再怎么重要也大不过你去。”

“那你会开心我给你买了个新瓶子吗?”

“收到你的礼物我当然开心。”

黄少天犹豫了许久,又试探般地问:“那我还能继续给瀚文补习吗?我都跟他说好了。”

“当然可以,但不能影响学习,补习结束了我去接你。”

“好好好好好!”

“下次还撒不撒谎了?”

“不敢了大佬!放过小弟这次吧!”

 

两人顺利达成共识。喻文州又跟黄少天聊了一会,见对方看上去不太精神,便放他去洗澡睡觉。

吃过晚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喻文州抱着那个包装盒走进书房,将里面的瓶子拆了出来,轻轻放在书桌上。

喻文州失笑,这瓶子看起来的确跟自己原来那个琉璃瓶一模一样,但是黄少天那傻孩子,根本是买椟还珠了。

 

他珍贵的不是瓶子,而是里面装着的东西,估计黄少天把它当垃圾一并收拾掉了。

 

头一回遇到黄少天是在法院的门口。

那时候的他,在各种亲戚的指指点点下浑浑噩噩地走出法庭,沿路巍峨庄严的大理石柱,头上暴晒的阳光,让他每一步走得有点呼吸困难,仿佛他不是胜诉的人,而是即将要被关入监狱的罪犯。手上的遗产领取书和各种公证文件稍不留意就会往下坠,就像一套沉重枷锁,拷在了他的人生上。

他面如死灰,满脑子都在挣扎着了结余生还是苟喘活着,却突然感觉裤子上被扯了一下。

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孩抱着膝盖坐在墙边,衣着破旧,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先生,请问有零钱吗?我想给妈妈治病。”

这个看起来不到八岁的男孩开口便是耳熟能详的谎言。

当时刚满十八岁的喻文州顿时气笑了,他一把将对方扯起来,捏着那细得仿佛稍一用力便折断的手臂,脸上是临近疯狂的笑,小孩吓得瞪大了眼睛。

“走啊,你不是说你妈病了吗?我帮你看看什么病啊。“喻文州不管周围投来的视线,大声说道。

 

小孩把他带到一个简陋的居民楼里。垃圾被随意地丢在沿路的走廊上,一路上臭气熏天。喻文州捂着鼻子跟在后面,稍微清醒一点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正打算转身走人,怎料小孩扯着他衣角的手竟然无法挣开。

“求你了先生,我没撒谎。”

他身后是一扇半掩着的门,一个面容苍老的妇女扶着门勉强站着,嘴里不住地咳嗽,眼睛却依然满是担忧地盯着一脸哀求的小孩。

 

后来喻文州动用了遗产里的钱,将这个肺癌晚期的妇女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但因为治疗不及时,最终她还是撒手人寰。

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顾好友和亲属的反对,刚成年的他毅然收养了这个名为黄少天的孤儿。

 

因为这些和那些不想提起的原因,两人离开了住了多年的老城区,兜兜转转来到了现在这个城市。

黄少天需要上新的小学,喻文州需要找新的工作。

两人随意挑了栋新式洋房,刚搬来那天,楼下种着一株两人高的鸡蛋花树,香味浓郁得大老远都能闻到。第一次见这种花的黄少天感觉惊为天人,每天喻文州上班后他便跑下楼,在树下一蹲就是一整天,却又舍不得摘,在地上挑挑拣拣选了一堆较为完好的鸡蛋花收集起来装在玻璃杯里,趁着喻文州熟睡的时候放在他床头。

黄少天悄悄地希望,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的喻文州这次能做个好梦。

 

鸡蛋花的香气非常独特,淡雅清幽而又浓郁得醉人,药理上还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但与香味不搭的是,它没有优雅的气质,更没有高贵的芳姿。外表如此朴素,花语却是希望与新生。

就像喻文州于黄少天。

 

后来喻文州找了个玻璃瓶,将香味渐渐淡去的鸡蛋花朵收藏了起来,只是黄少天已经忘了这件事。

如今,那棵鸡蛋花树已经长大,香味能从楼下穿过窗户飘进房间。时间能改变一切,回忆会慢慢淡去,但是总有那么一刹那,那些遥远的曾经变得恍若昨日。

随着年纪的增长,喻文州不再像以前那般忙得没日没夜,稍微闲下来就忍不住像个老年人一般,看着周围渐渐熟悉的物件陷入回忆。

两人刚搬来这所城市的不安与茫然,就像那时买回来养在窗台下的常青藤,现在已经长满了整个窗台,心里变得充满归属与安宁。

黄少天也从那个拘谨安静的孩子变得开朗而独立。

连话也多了起来,好像要把以前无处可说的话一口气补回来一般。

 

一时的苦难不会让坚强的人变得绝望,只会让他们更懂得珍惜那时难得的感动与喜悦。

美好是不常在的,但把这种美好悄悄收藏起来,却能酝酿出另一种美好的际遇。

正如喻文州怀念那个沉默而乖巧的黄少天,却更喜欢现在变得自信和热情的他。

 

不着痕迹,却意味深长。

这便是喻文州式爱情。

 

你猜黄少天会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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